打换作以前的李晰然早就昏迷了,但是姜启禄还有意识,他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昏过去。
被重重的抛到车的后座上,姜启禄疼得猛地吸了几口气,觉得嘴巴里甜腻腻的,喉咙里全是血腥味儿。
男人把椅子放倒,将姜启禄的身体完全推进车里,关了车门。姜启禄的腿被蜷了起来,男人开始动手解他的皮带。
“姓姜的小子对你真大方,光这条皮带就几千块呢,可惜他不知道我现在就要用他的人。你说他知道了还会把你当宝么?你不仁我不义,当初我让你跟了姜若望你他妈的偏偏不干,却跟姜继业那个混蛋勾搭上了。那个王八蛋背后阴我,让我在股市上赔了不少钱。你以为他那个传奇老爹怎么会有你和我的那些艳照的?就是我寄的,你想甩掉我和那个小子双宿双栖,这辈子都别想!”
虚弱的姜启禄让男人更加兴奋,他的眼里全是疯狂的凶光,刚刚斯文深情的形象早就不复存在。
“以前我真是太他妈的把你当回事了,上床的时候都他妈的憋着,今天我要好好享受一下。”男人把姜启禄光裸的大腿压在他的胸前,狞笑着舔了舔姜启禄额头的血迹,拉下裤子的拉链`````
他从没想过这样的李晰然还会反击,他的确想不到,因为李晰然不会,但是姜启禄一定会。姜启禄用尽力气猛地把头撞向男人,接着几乎是奇迹般的攥紧拳头狠狠揍了下去。
男人在被揍第一拳的时候,他就傻了。
面前的青年无比凶狠,好像把所有生命的力气都灌注在了拳头上,可是姜启禄知道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了,他用身体把男人重重地撞向车厢。
男人头撞在车壁上,立刻使不出力气了,姜启禄喘着粗气,警告自己决不能昏睡过去,但是他毕竟是人,身体地每一个器官都在叫嚣着发出哀嚎。
姜启禄晃晃悠悠地打开车门,把男人的头拖出车外,然后用车门狠狠地掩了下去。
“真``````他妈的`````废话多``````呃嗯``````”
姜启禄抛下不知道死活的男人向前走,额头的血还在流,几乎封住了他的眼睛,胸部的骨头也在抗议,想要罢工。
必须离开这里,这是姜启禄脑子里想的最后一件事,身体几乎是毫无意识地向前走,居然走出去二十几米,终于还是重重地跌倒在雪地上。
这是十几天来第二次了一副娘泡样儿昏倒了,姜启禄突然想不要醒来算了,这个身体的正主真他妈的让他老人家糟心!
雪越下越大了,风也变得急了。不一会儿姜启禄的身上就落了一层雪,他今天穿的是米黄色的羽绒服,简直就要变成一个雪人,融在这个冰雪的世界里了。
路上终于有车辆驶过,他们很快发现了倒霉的男人并报了警,很快救护车就把人送走了。但是没有人发现路边还有一个人躺在这里,如果他没有被人发现,那么他很可能再也起不来了。
但是老天毕竟不舍得自己救过一次的人再次挂了。
风雪中一个人走到了他的身边,蹲下身看到了他,轻轻得把他的头抬了起来,看到姜启禄的情况后紧紧地皱起了眉。
“姜敏敏,过来帮忙!”
“他怎么伤得这么重啊!”姜敏敏打着伞下车,看到大哥怀里的姜启禄惊讶地大叫。
“少废话,把门打开,后座放下!”姜晏洲抱着人把人放进车里,说实话他对这个人是有些愧疚的,要不是自己发现姜敏敏的神色不对,追问出原因,自己还以为这个人居心叵测地把妹妹骗到那个地方。
这也不能怪姜晏洲疑心病重,如今没有姜启禄的姜家已经变成了众矢之地,很对人都想着姜家倒了自己可以分一杯羹,他们为了这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姜敏敏恰恰是最好掌控的棋子。
最近本来他打算把姜敏敏送到d国去保护起来,但这个时候偏偏那个评判人安迪森`米卢卡又来找自己麻烦,忙得焦头烂额的姜晏洲就把这件事给耽搁了。
他甚至有些后怕,如果自己不是在娱乐城附近办事,那么姜敏敏这个时候可能已经落在那些人手里了。
还有这个弟弟的情人李晰然,自从车祸后就一直很古怪。娱乐城的时候,姜晏洲之所以会那么不顾及后果地跟安迪森`米卢卡对上,是因为这个米卢卡就是个前一秒笑着后一秒杀人的神经病,但是这个李晰然居然一点也不怕他,虽然可能是因为他不知道米卢卡的厉害,但是面对黑道还能面不改色的人也绝对不多见。
是真的无知者无畏,还是深藏不露,这个人不能不让姜晏洲怀疑。
但是今天的事看来自己的确是误会这个人了,当姜敏敏断断续续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之后,姜晏洲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自责,这对做事干脆果断,嫌少后悔的他来讲可是个新鲜词。
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好在临城的雪夜没有什么车辆。
“叫醒他,别让他睡。”姜晏洲一边开车一边对吓得傻了的姜敏敏喊。
“好多血,我怕!”姜敏敏快哭出来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虽然嘴巴毒了点,有些大小姐脾气,但是本性还是善良的,现在看到这个算是救过自己的人生死未卜得躺在自己面前,开始不知所措。
“冷静一点儿,让他侧卧着,拍他的脸。”姜启禄的车速几乎接近200。
“他没呼吸了,呜呜``````怎么办?”姜敏敏靠近了,发现身边的人脸上冰凉,吓得大叫。
“该死!给急救中心打电话!”姜晏洲说完,放慢车速,在路边停了下来。
他看到姜启禄的脸色惨白,已经处于休克状态,再这样下去人真的就完了。
想都没想,姜晏洲把自己的大衣铺到地上,接着把人从车上抱下来平放在大衣上。查看了姜启禄的嘴巴里没有异物和痰,姜启禄就开始嘴对嘴给他做人工呼吸。
此刻姜启禄的嘴里全都是血的味道,一向最不喜欢自己身上沾染他人气息的姜晏洲居然没有排斥,因为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姜启禄的心跳和呼吸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姜晏洲再次俯身下去,身下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不知道为身子下面的人渡了多少气,连姜晏洲自己都觉得自己为什么还不停下来。当姜晏洲再次俯下身子,觉得自己这么做可能已经徒劳的时候,身子下面的人动了一下,接着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这可能是姜启禄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和大儿子最尴尬地一次见面了,当时两个人的唇的距离可以用毫米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