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皇上是任由着夜家的人半空国库,对朝政都是置之不顾,这样下去就不担心大衍会亡国吗?”
慕容鞘倒了一杯酒饮了下去,易寒的话是大逆不道,却是说到他的心坎里,不觉叹气,“皇上是有位无权,朝堂上下几乎是夜家的党羽,也是没有办法。”
“慕容将军,易寒见誉王是个做明君的料,何不让皇上将皇位让出,皇上做太上皇,也就逍遥自在,不用受人摆布。”
慕容鞘摇头,“誉王的母亲也是夜皇后,两个儿子都在夜皇后的掌控之内,倘若皇上放弃皇权,怕是离死也不远了。”
“慕容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被夜家人下了诅咒!”
“嗯,这么多年皇上过得很苦。对了,我已经向皇上提了易公子的事情,皇上很开心,想要见你一面。”
易寒去了一杯酒饮了一口,如今终于可以见到父皇,毕竟是他的父亲,即便有些怨念,还是很期盼,与他见上一面,了了一件心事。
“全凭将军安排。”
两日后,慕容鞘今日要带易寒去寝宫将皇上,与慕容父子坐上进宫的马车。
秦玉拂知道今日对于易寒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两个人几乎一整夜都没有睡,秦玉拂亲自伺候着易寒穿上护卫的衣衫。
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默默的为他打点好一切,眼看着易寒跟着慕容流光离开,心中期盼易寒不要太失望,他见得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皇宫内,这两日慕容欢身体不适,由皇后和大祭司一起来处理朝中公务,就是想瞒着夜子娴,见一见扶风的人,想要知道如烟如今过得如何?
易寒一直等在大殿外,混在护卫之中,下朝之后,皇后回去御书房,帮助皇上处理公务。
慕容鞘带着易寒前往皇上的寝宫常春宫内慕容浔一身白色的中衣衫,凌乱的青丝简单披在肩上,若说他病了,一直在想着曾经的事,心口便会痛的厉害,若是背叛夜子娴,就要忍受痛苦。
听说慕容鞘前来,他说过今日会带慕容荼的徒弟前来,正了正身子,命人将人带进殿中,顺便将婢女都摒退了。
易寒的内心是平静的,越是这样的时候,他也不会让自己混乱,毕竟从未蒙面,纵然他有苦衷,还是抛弃母亲的父亲,害了母亲一辈子,也是母亲最深处的恨。
跟着人慕容鞘进了内殿,见塌上与自己容貌相似,青须丛生,只有四旬左右的年纪,脸色苍白带着无尽的沧桑,心中泛起波澜,有那一瞬间竟是想要冲过去,还是忍住了。
慕容鞘上前,“老臣见过皇上,听说皇上病了,可宣了御医前来。”
“不过是寻常的病痛。”
慕容欢眸光一直看着慕容鞘身后护卫装扮的易寒,他说今日会带人前来,可是慕容鞘身边只有一个护卫。
“你身后之人,可是慕容掌门的徒弟?”
“正是!”
慕容鞘将易寒介绍给慕容欢道:“皇上,这位就是慕容掌门的关门弟子。”
易寒敛了所有的情绪,“易寒见过皇帝陛下!”
慕容欢忙不迭抓住他的手掌,情绪有着几分悸动,易寒易了容父子见面没能够认出。
“你既然是慕容掌门的徒弟,有没有听慕容掌门提起柳如烟,当年朕离开扶风,拜托她照看那名女子的。”
易寒同样抓着他的手,“皇上说当年托付王师父照顾叫柳如烟的女子。”
“怎么说,你认得她。”
“敢问皇上,那名女子与皇上是何关系。”
慕容欢有些迟疑,两个人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原本两个人是要结婚的,两个人都是孤儿,没有举行婚礼。
“她是朕的爱人,几十年了过去了,不知道她过得如何,有没有另嫁他人!当年朕嘱咐慕容掌门拜托照顾,你居然是他的徒弟,应该知道如烟的近况。”
他既然托师父照看她母子,所以当年他中了蛊毒,阮豫章方才将他送上山,“这么多年了皇上为何不去派人去找,只是命人照看,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名女子如何又有何干系?”
“朕派出去的人都被杀了,还派人去了倾城山,慕容掌门闭关,没有人知道柳如烟这个人。”
倾城山上的人怎么会有人知道母亲的名字,师父不让大衍的人知道他的存在,是想保护他,可是他还是知道了有这样一个父亲的存在。
“那个女人十七年前就已经死了。”
“她是怎么死的?”
“宫廷政变。”
慕容欢脸色瞬间死了血色,心口痛得厉害,“是朕对不起你!”
将慕容浔伤心难过,易寒的心也变软了下来,虽然父亲抛下母亲离开,他的心里还有母亲。”
“皇上!皇上!”慕容欢整个人心口疼的昏死过去。
“快宣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