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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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七去见老侯爷,许夫人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还没问儿子他特特的跑回来是因为什么,没等她再抓着许七回来细问,许七已经又出了府。
许夫人只得作罢。
可是才过了一夜,京中就流言四起,都说法恩寺发生了两件奇事。一是许家的七呆子忽然就得了神灵庇佑,开了浑沌七窍,突然就不傻了。二是楼家三奶奶杜氏在法恩寺被魔障缠身,竟无端投缳自缢。好在性命无忧,可其中内情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一时各种揣测迭起。
倒是没人把两个人、两件事牵强附会到一起。
楼夫人亲自去了法恩寺,却被徐氏拦住了不许见杜霜醉。她口气足够客气,可是语气里的伤感是瞒不了人的:“还请世伯母见谅,妹妹身子太虚,已经喝了药歇下了。”
楼夫人不见杜霜醉就不见,她也意不在此,来法恩寺就是做足姿态,为的是扭回楼家在这场流言蜚语中的不利形象。
她拉着徐氏的手,抹泪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三郎媳妇怎么就想不开了?”
徐氏虽然见过了杜霜醉,可杜霜醉并没提她和许七之间的事,只说“一切都好”,不愿意多谈的模样。对于她为何想不开自尽,就更是一副“欲诉无言”的姿态了。
徐氏也知这里面有内情,但杜霜醉不说,她也无可耐何。还是那句话,日子是要自己过的,如果杜霜醉铁了心不打算和楼家三爷好好过,谁也没办法。
徐氏把楼夫人请到一旁的静室,请她坐了,叫人奉上茶,叹口气道:“叫世伯母忧心了,可小姑一向安静温婉,有事也都藏在心里,我虽是个嫂子,可过门也没有几年,姑嫂远远不到说知心话的地步。别说是我,就是我婆婆在,要是小姑不肯开口,只怕她老人家也问不出什么来。所以这件事,除非她自己想,否则还真是个难解的谜了。”
徐氏这话足够柔软,话里却带着刺。杜霜醉可一直待在楼家,便是受了委屈,那也是在楼家人那儿受了委屈,楼夫人倒好大一张脸来问她杜霜醉为何要自尽的内情?
楼夫人也料到这点,便连声叹息道:“你说的极是,三郎媳妇哪哪儿都好,就是太过内敛文静,不是我挑剔,可我更喜欢脾气爽利的媳妇,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虽说婆媳妇不是亲母女,可不都是一家人么?哪怕吵架拌嘴,可把话说开了,不就一切都过去了么?三郎媳妇就是,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就比如说她不喜欢三郎身边的几个通房,直说好了?难道我做婆婆的不愿意儿子、媳妇感情融洽么?便是她没什么心机,没什么御下的能力,可但凡她有为难之处,我自然是站在她这边。”
徐氏并不开口。
在楼夫人跟前,她是晚辈,涉及到楼春平的妾室、通房,她不愿意过多的置喙。便是杜夫人,遇到这事也只能暗地里替杜霜醉不愤,私下传几招如何拿捏、调教妾室的本事。至于大面上,还要装出满不在乎的表情,嘴里还要嗔怪着自家女儿不懂事。
她只笑道:“霜儿和三爷夫妻相处日浅,等时间长了,有了儿女,有了感情,自然就没什么人能夹在他们中间了。要我说,霜儿脾气温和未必不是世伯母的福气。固然脾气爽利的人相处痛快,说风就是雨,过后天晴,但伤害就是伤害,总会给彼此带来些许不愉。霜儿未必是没有这个御下的本事,端要看她自己愿意不愿意。人不都是这样么?若是谁对她好,她便是拼了命,也不会轻易叫一声疼。可若是谁对她不好,有一种人便是要玉石俱焚,做出决绝的事来,可也有一种人,便是冷淡漠然,只要火不烧到她身上,休换得她一丝动容。”
这是在讽刺楼家人行事令杜霜醉寒了心,否则她何至于到了自决的地步?
楼夫人不知悔改,还要把所有的错处都归结到杜霜醉头上,着实有以大欺小的意味。徐氏就算不顾忌杜霜醉,不顾忌她和杜景辰的兄妹之情,便是为了不被京城世家看轻杜家,看轻她这个杜家大奶奶,她也不能不为杜霜醉辩解。
楼夫人心中冷意更甚,看徐氏时不由得就有点心虚。她不知道杜霜醉到底和徐氏都说了些什么,如果真的把那桩事扯出来,只怕还有点犯难。
杜景辰倒是不足为患,不是还有徐氏的娘家么?还有徐贵妃呢?楼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惹事、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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