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面冷心更冷的牧爷会惦记上那样的一个小东西。尚岩摇了摇头,把身体甩在软硬适度的沙发上。
“阿岩,我们是不是回不到以前了。”女人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和期盼。可他却只能看着她,不知该作何回答。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守了这些年,终于等到她迷途知返了。他可以笑着问,是五年前吗?回到他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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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兮洗了澡,穿着一件大大的浴袍,坐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发着呆。发梢上的水滴落在睡袍上,湿了一大片。
牧孜霄推门而入,总觉得那个娇小又可怜的身影终有一天会化在阳光里。
“我们回去吧。”清淡的声音传来,暮兮转头,看着英英玉立的男人,依旧矜贵而冷傲,一******禁欲的扑克脸,蓝眸深邃如海,毫无波澜,好似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觉。
暮兮应了声好,走下了阳台,去了盥洗室,换了洗完、烘干好的衣服,吹干了头发,随意的挽成了一个发髻。
她还是个孩子,牧孜霄看着暮兮小小巧巧的样子想着,细长的脖子不堪一折,小巧的脸上一双水汪汪无辜又委屈的眼睛,丸子头,粉嘟嘟的嘴唇轻抿,像个无助又倔强的小孩子。
所以,他刚才欺负了一个孩子吗?牧孜霄眯了眯眼,挫败感由心而生。他上前,把她揽到怀里,安抚般的,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乖点,我会对你好的。”
“如果我不乖呢?”她突然仰头问着,莹莹的大眼睛微瞪。她就是这样,明知道应该乖顺,明知道不应该反驳,可她就是忍受不了。凭什么!凭什么要圈着自己!他真当自己是个物件,买回来就算不用了也要摆着吗?!
牧孜霄微愣,看她认真又无辜的样笑了笑,“不乖也没事,我会哄你。”
暮兮看着他上扬的眼角,好似一弯新月,脸上带着宠溺的温柔,心里的苦涩慢慢的蔓延开来。
不爱,不在意,为什么还要抓住不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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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建议,月儿小姐最好还是接受一段时间的心理辅导。”
关于程玉庆绑架月儿的事的确是他没想到的,这的确是他的过错,”她的姐姐找到了吗?”
当初月儿帮助他的其中一个条件就是帮她找到姐姐,只可惜,这三年一点音讯都没有。
“确定去世了,根据反馈回来的消息,体貌特征和月儿小姐说的一样,大体的经历也能对的上,最后病死在了回乡的路上。”
暮兮回家就睡了,醒来时太阳已经西沉。
手机响了好久,她才懒懒的伸出手,从床头取过手机,接通。
“覃暮兮?”带着难以置信的声音传来,暮兮蹭的睁开了眼,头皮顿时一阵发麻。
她吞了口口水,稳了稳心神问着,“你是谁?”
“呵,”对方轻笑,带着淡淡的痞气,和洋洋得意,“我是你弟弟呀。”
弟弟?沈思楠?暮兮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握住手机的手用了用力,脸色白了几分,“沈思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