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设税卡的事情一同上报。
南搏航旁边建议:“检点,赵景贤在湖州抗拒我军,致我顿兵城下日,罪大恶极,当诛啊!”
柳畅却不这么看:“倒是一个有份量的俘虏,虽然说罪大恶极,但是也得问一问肯不肯投降,若是肯降……”,”
他在思想着历史上的赵景贤,历史上太平军一直到一八六二年五月才攻破了湖州府,而他们入浙差不多是一八六零年的事,也就是赵景贤在湖州整整守了两年。
其间的湖州攻防战斗,以及由此引发的饥荒可以说是湖州人口毁灭性损失的主要原因,而被俘后的赵景贤表现得很有趣。
他拒绝了太平军的招降,但是也没有象普通清朝官员那样求死,而是被太平军软禁了一年,一直到苏州失守之前,才正式寻死自杀。
按照时人的说法,他如果在湖州城破之日殉节,那就是完人,可是他在被俘一年之后,其时太平军败局定的时候,才自寻死路,似乎有观望双方成败的情绪在内。
因此柳畅觉得这个赵景贤虽然罪大恶极,公然抗拒虹军,但是似乎也是可以为我所用,尤其是这样的反面人物如果转变立场,那起到的宣传效果绝对惊人。
而后面已经有人建议:“在湖州可以设卡收税,在清妖那边这叫厘金!”
从太平天国期间到民国期间,厘金可以说是地方财政与军阀政治的经济基础,首创者是江北大营的雷以诫,他自称自己是“罪魁功首”,指的是自己创设厘金,而现在江南大营与湘军都在自己的统计区设卡收税。
之前柳畅之所没有这么干,关健是温处台三府都不是贸易繁华的地区,而宁绍两府又已经有海关税收,但是在湖嘉两府适当地设立税卡收取货物税,将彻底解决虹军的经济问题。
只是柳畅却是吃了一惊:“长妹,我不是让你多歇息几日吗?汀兰的情绪怎么样?”
说起石汀兰,杨长妹倒是低下头来,轻声说道:“我是敖过去了,可是她的苦楚才刚刚开始,偏偏你们男人又要忙于军务,有空多关心下她!”
“嗯!”柳畅点点头,他知道自己不是称职的丈夫,但是眼前这个关健时刻,他确确实实抽不出多少时间来,他抱住了杨长妹:“节哀顺便!”
杨长妹看起十分坚强:“我们还是谈湖州的问题吧?”
她不想往自己的伤心话题上引,柳畅却问了一句:“你与朱海兰熟悉不?”
“九妹她姐?”杨长妹说道:“我们一起共过患难,至少她活下来了,很好!”
不管朱海兰经历了多少风雨,但是她活下来,这就够了吧,不过柳畅接下去的话让她吃了一惊:“朱海兰能当团长?不行,她不大合适。”
柳畅却告诉,这已经成了定局:“在湖州的东王旧部,已经编成了一团又一个大营,编余人员再编入第一师各团各营,瞿杰说朱海兰比较合适。”
“东王旧部?”杨长妹已经明白过来了:“你没有拆散他们?”
“没有!”南博航插嘴了一句:“杭州府与嘉兴府这边也准备按这个原则改编,当然编旅是不可能的!”
对于虹军来说,旅的番号是极其宝贵的,到现在为止,包括新成立的预备旅,师旅一级的番号才区区四个而已。不可能在大量旧部队还没有扩编的情况下,把东王旧部编成一个整旅,而柳畅继续说道:“杭州府这边的改编,我想征求你的意见,谁比较合适?”
“包括我自己?”杨长妹已经明白柳畅的意思:“我不合适,我是杨娘娘,是杨王姑,不是杨团长,如果让我推荐的话,我倒推荐正职用虹军干部。”
杨长妹的回答在柳畅的意料之中,只是柳畅接下去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何文庆这个人怎么样?”
“让他来?”杨长妹吃了一惊:“他可不是我们虹军的基本干部。”
“没错!”柳畅回答杨长妹:“正是他不是我们虹军的基本干部,所以才要征求你的意见。”
何文庆确实不是虹军的基本干部,他是绍兴府诸暨人。
诸暨县出了两个极端,一个是包村的包立身,另一个就是这位何文庆,他在虹军进入金华之后就主动投靠了虹军,在宁绍战役中立了大功,并很快担任了独立营营长。
但是杨长妹没想到柳畅居然让何文庆来统领东王旧部,她很快问了一个问题:“杭州府这边也是一个步兵团加一个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