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不,我要跟着他,叔叔不会这样对我的,他不会娶别人,他只是还没有想起我而已。”邹波儿像被人抽了魂魄般木讷的朝前走。
胥寸忧无奈,只好再次跟上,一直跟在雅图二人的身后,塔莉时不时的回头看上她一眼,轻声对身旁的雅图讲道:“这姑娘这样一直跟着我们也不是办法呀!要不你去劝劝她?!”
“管她做什么,我真的不认识她!”雅图以为塔莉吃醋了,赶忙解释道。塔莉一笑,随即了然。
雅图将塔莉送到家中,出门见邹波儿仍旧站在不远处,此时房中塔莉的母亲见院中站个美貌的女子,不由看向塔莉,“怎么回事?出去一趟还带个姑娘回来了。”
“娘,不过是个和亲人走散的女子,非要说雅图是她叔叔不成,娘,您赶紧回屋歇着吧,不用管她。”塔莉边收拾着买回来的东西边朝院中的邹波儿看了眼。
见雅图不知道和邹波儿说了什么,塔莉娘疾步跑到院中,一把将邹波儿推到在地上,“臭丫头,少在这勾引雅图,他可是我女儿的!”
雅图忙将邹波儿扶起,“阿伯(伯母),你这是做什么?”
站在不远处的胥寸忧忙跑上前,“波儿,你没事吧?”
“哎呦,还有个人唻,既然有这么个人在,你干嘛还要纠缠雅图唻,给你讲哦,雅图可是说过要一心一意对待塔莉的,要是你再纠缠下去,小心我饶不了你!”
塔莉娘边骂边看了眼胥寸忧,“波儿姑娘,你还是跟着你的朋友离开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雅图说着又走到塔莉娘面前,“阿伯,我对塔莉可真是一心一意的,这姑娘我真的不认识,我这就赶他们走!”
听到他的话,邹波儿抬眼再次看向雅图,这个男人虽然有褚洛瑄一摸一样的脸,但是却没有褚洛瑄半分的神韵,若真是失忆的话,不可能像换了个人般。
不待他来赶人,邹波儿转身就朝院外走,胥寸忧看了眼那雅图,忙追上前去,“波儿,你还好吧?”
“他不是叔叔!”邹波儿嘴上虽这样说着,但是她的心里却希望他是,即便他要忘了自己,再也想不起来,她也希望他活着。
冬日里天短,站在山坡上,望着越来越暗的天空,胥寸忧见邹波儿仍旧没有回头的意思,“波儿,回去吧!”
“你说叔叔会去了哪里?这天寒地冻的,眼看就要过年了。”邹波儿的语气里虽有几分惆怅,但却十分平淡,好似在和胥寸忧聊天气一般。
见她面上竟没了往日里的痛色,看得胥寸忧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担忧了,“波儿,你没事吧?!”
邹波儿摇了摇头,“听他们说过几天雅图和塔莉就要成亲了,等他们成亲以后,我们再上云山吧。”
听着她这话,胥寸忧的心越来越慌乱起来,“波儿,你真的没事吗?若你想回去的话,我这就带你走。”
“不,我想看他们成亲。”恐怕这一世和叔叔成亲无望了,她很想看到褚洛瑄穿上新郎服的样子,即便新娘不是她,她也会感觉满足。
“好,等他们成亲后,我带你回宫,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胥寸忧见她这样,心里也放松了下来,只要她能够接受褚洛瑄已经不再人世,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感动她的。
“不,我要会云山!”
胥寸忧不明白,邹波儿为什么要坚持回云山,难道那里还有什么值得她牵绊的不成,“好,我陪你回云山,但你不可以做傻事知道吗?”
邹波儿转脸对着胥寸忧笑了声下,缓缓走下了山坡,当晚二人在村里找户人家住了下来,准备参加几天后雅图的婚礼。
几日后,一身新郎服饰的雅图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塔莉的院门前,远远的见邹波儿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
凌烈的寒风吹起她的长发,脸色冻得苍白,见她只是静静的站着,并未有上前的打算,雅图心里莫名的慌了下。
他的目光闪烁了下,随即朝邹波儿一笑,继续朝院中走去,“波儿,可以回去了吧?”胥寸忧见她发愣,便扯扯邹波儿的衣袖。
“我想看着他们将婚礼完成。”邹波儿的话很是平静,像是经历了大风大浪之人对湖面上的清风荡漾般,语气听来让人止不住心里一酸。
“何必呢!”胥寸忧无奈的叹了口气,见众人簇拥着二人出来,邹波儿走上前去,笑道:“能看到你成亲的样子我很高兴,祝你们幸福!”
塔莉见邹波儿眼中虽满是伤痛,但语气却很诚恳便朝邹波儿笑笑,“谢谢”。
二人在众人的祝福声中缓缓离去,朝祖庙的方向而去,邹波儿也缓缓跟在人群后,一旁的树干后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影一闪而过,邹波儿并未察觉。
傍晚,酒宴过后,人们陆续离开,邹波儿静静的看向红烛跳耀的新房,胥寸忧一直陪在她的身旁,邹波儿黯然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