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请柬我都死乞白赖的来。”
“哈哈。”
苏梓恬从小的生活圈子也不小,以前的时候也跟着父亲参加过几次娄似的宴会什么的,可是从来都没有一次,给她这么大的震撼力。
大厅少说得有五百平米,可是没有空座位,全部都已经做满了。
来的人,商界,政界,还有演艺界的大咖们。
心里说不紧张是假的,手心都有些微微的冒汗了,为了能穿出身上这件抹胸晚礼服的效果,她的脚上硬生生是给搭了一双十公分的细高跟鞋,走路都得是小心翼翼的,更别说是会健步如飞了。
“来,挽着我。”
曲景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状态,手臂微弯的站在她的身上,她伸手,挽着他的手臂,心,安定了不少。
最起码,不必担心随时跌倒的问题了。
宴会进行了将近五个小时,就在苏梓恬的脚痛的快不能再继续走路的时候,宴会终于结束了。
接下来的,就是家宴了。
不过好在是,家宴不用穿的那么华丽,苏梓恬回名城公宴换了一套自己白色的香奈儿短裙,再搭配上她之前张婉仪送给她的那一条项链,双手一拍,准备OK了,就是脚还是有些不舒服。
“把那条项链扔了。”曲景黎看着她戴着的那条项链,阴恻恻的说道。
“为什么?”苏梓恬不解,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觉这套衣服配这套项链挺合适的啊。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让你扔掉就扔掉。”他努力的抑制着心里的怒火,不想让自己对着她生气。
闭上眼睛,妈妈那张慈祥到模糊的脸庞映入他的脑海里。
他在心里苦笑,妈,天堂的你还好吗?他只记得他的生日,又哪里会记得,今天也是你的忌日。
二十六年前,曲汉年生日的这一晚,周清燕(曲景黎的妈妈)在家里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着,等着老公回来一起庆生日,结果,一等等到了十一点,他还是没有回来,手机,没有人接,公司的电话同样没有人接。
她出去找他,路上发生了车祸。
其实,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老公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可是她还是想着能把他给拉回来,拉到自己的身边。
没想到,他的生日,变成了她的忌日。
“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的……怪啊,不就是一条项链嘛,再说了,我那个时候都还给你了,你怎么不自己扔了啊。”
老实说,苏梓恬这个人算不上是什么坏人,但是有的时候就是脾气有些轴,你越是跟她反着来的时候吧,她越是跟你犟。
“你……随你扔不扔吧。”
只是一条项链,可一想到是那个女人送的,就格外的碍眼,如果没有那个女人,妈妈又怎么可以会离开?
妈妈……
心痛到了极限,家宴,他……不想去了。
“打电话告诉奶奶,我不舒服,家宴不去了。”曲景黎转身,走进了卧室,砰的一声用力的关上了门。
苏梓恬的心随着那关门声,轻颤了一下。
这又是怎么了?
一整天的阴晴不定,阴阳怪气的,是抽什么疯?
算了,还是乖乖的打电话吧。
先是给老太太打过去电话,简单明了的说了一下刚刚曲景黎交待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老太太听完,长叹一口气,“梓梓啊,黎儿他心情不好,你多担待一点,他啊,还是没放下。”
紧接着,老太太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往事,这时,苏梓恬才知道,原来,他都是因为妈妈的事情。
“那奶奶,爸那边你帮着说一下,我一会儿也打个电话过去吧。”她想着,怎么着父亲也该是体谅儿子的。
“嗯,成,今天也累着了,早些休息吧,黎儿往年在这一天的时候几乎是不吃不喝的,你给他做点什么吃的吧,哪怕是吃一点也好啊,他是军人,运动量大,别把身子给累坏了。”老太太不放心的叮嘱。
“我知道了,奶奶。”
挂断电话之后,又再一次的给曲汉年打了一个电话,用了同样的理由。
苏汉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个“好”字,就挂断了电话。
这一家子,还真的是诡异。
苏梓恬冲了泡了一杯茶,走进了卧室。
这个卧室,已经很久没进来过了,每天晚上的他都耍赖的赖在她的卧室,然后堂而皇之的上床睡觉。
这一次的他,是真的难过了吧。
男人阴鸷着脸上,没有愤怒的表情,没有半点往常的柔色,更加没有军人的坚毅,完全不同于他平日里的沉稳。
“曲Sir,喝点茶吧。”
“……”男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曲Sir。”轻轻的摇晃了一下他的胳膊,苏梓恬的声音软软的,细细的,带着一抹的撒娇,“我这都把茶水给我送进房间了,你不会不给面子的不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