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红一阵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Cassie抢先说:“你刚才出现的时候,大家都没有跪啊……”
小四四还是笑眯眯的,直接从背后抽出了鞭子,突然朝众人甩过去,准确地抽在了那个哈士奇的脑袋上,“啪”一声。
小四四的声音一下变尖了:“你怎么调教的?”
哈士奇的脸上流了血,但是并不敢擦,他说:“我的错,对不起天父,我的错!”
说着,他用膝盖当脚,艰难地移到了徐则达和Cassie跟前,说:“如果天父从九重天庭走出来,那就意味着与民同乐,不需要下跪。如果天父从天父台走下来,那就意味着天威降临,所有人都得下跪膜拜!”
说着,他指了指那顶轿子:“这就是天父台。”
Cassie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一只大手拽着直接跪在了地上,转头一看,正是徐则达,他已经跪下了。
终于,只剩下小四四一个人站着了。
他笑了,说:“好了,众人平身。”
众人高呼:“谢天父!谢天父!”然后才纷纷站起来。
徐则达和Cassie也猴子学样一般站了起来。
小四四又说:“3号女官,把他们带到下榻的地方吧。”
刚才那个掀轿门的女孩马上来到了徐则达和Cassie面前。
3号女官轻声说:“走吧。”
徐则达和Cassie朝小四四看了看,他已经返身走向轿子了,两个人只好跟着3号女官离开。
他们左拐右拐,走向了一排平房。那是标准的砖瓦房,跟楼兰工作站一样,不过房顶上是瓦,呈坡形,从侧面看是个“人”字。
徐则达没话找话地问:“你们的房顶……为什么是这样的呢?”
3号女官看了看他,似乎没明白。
徐则达说:“这种坡形屋主要是防雨水和积雪,罗布泊上没有雨也没有雪,房子建成这样,不是多此一举吗?”
3号女官说:“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建的。”
Cassie故作亲昵地拉住了3号女官的胳膊,说:“你们这里好像有很多规矩,给我们讲讲吧,免得我们像刚才一样闹笑话。”
3号女官摇了摇头,说:“不同的人,规矩也是不同的。刚才挨打那个灰头发,他叫天兵,而我是女官,我们就遵循着两套完全不同的规矩。”
Cassie又问:“天兵是干什么的?女官又是干什么的?”
3号女官说:“天兵是士兵中的首领。我这样的女官,主要负责内务。”
徐则达恍然大悟:“类似我的秘书……”
Cassie接着问:“刚才天父说,你是3号女官?”
3号女官点点头:“像我这样的,总共有5个。”
徐则达说:“你们这是数字化管理,高精尖模式啊!”
Cassie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什么是九重天庭呢?我记着九重天庭是道教的说法……你们的领导信奉道教?”
3号女官摇了摇头:“这都是流传下来的叫法……当年,我们的老天父定都南京,在江宁总督府的基础上扩建天王府,黄墙三丈,方圆十里,几十座宫殿群,建造了伟大的九重天庭和天父台……后来我们的祖上搬到了这里,光景不比从前了,但风俗和规矩还是流传下来了。九重天庭就是天父平时居住的地方,那是九座相连的房子……你们到了。”
徐则达和Cassie回过神来,发现他们已经站在了一座瓦房前。
3号女官说:“请休息。如果有需要,直接喊我就可以。另外,夜里不要随意走动,天父知道了会很生气。”
徐则达赶紧鞠躬:“谢谢谢谢。”
两个人走进房间,只有一张大床。
Cassie走过去,直挺挺地躺下来——足足一个月了,她的身体第一次接触这么柔软和舒适的床。
徐则达走过去,小心地在Cassie身边躺下来。
两个人都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徐则达才试探地说:“你还记得《刑场上的婚礼》吗?”
Cassie说:“我太累了,睡觉。”
徐则达爬起来,开始动手动脚:“宝贝儿,不需要你动……”
Cassie一把推开了他,:“你要硬来的话,这张床就会变成婚礼上的刑场!”
徐则达搓了搓手,尴尬地说:“真是小辣妹!”
突然,有人敲了敲门,徐则达和Cassie同时坐起来,朝门看去,门旁的窗口出现了一颗脑袋,他戴着高高的厨师帽,一张脸抵在窗户上,显得很滑稽。
他轻声问:“需要做马杀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