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豆绿轻摇头,“我不去。我知道姐姐是为了我才认的闽家。其实,我则是为了两位老人。失去爹已经懊悔二十年,又还有几个二十年惦念我们两个?如今见着了彼此,我知道世上还有其他亲人可以挂念,这就好。”
“真是姐妹连心,我也这么想。说实话,突然知道有这么大家子亲戚,特别那群堂兄弟,我头都疼。我们是谁家的孙女侄女堂姐堂妹,到今天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没有他们,我们还是做成了我们自己,走出了我们自己的路。”不靠家族,墨紫凭借自身的能力和坚持,一步步踩实脚印。
豆绿也是如此,经历了很多磨难,她作出舍身救义母的举动时,思想真正独立成熟。在被虏到大求后,才表现得镇定自若,机敏勇敢,甚至连墨紫都让她蒙过去了。
回到元府,大管家忙来见礼,告诉她大人尚未回来,并安置苗氏一家和苏家人。桦英带豆绿去歇息,落英的位置由许久不见的阿好阿月暂代,赞进则同丁狗交班。
一切有条不紊,沐浴更衣,吃了热饭菜,喝了好茶,让墨紫感觉真是回家了“东西取到了。”丁狗说。
墨紫看他一眼,“在哪儿?”阿好阿月如果还留在元府,而丁狗当着她们的面,说明她们已经决定了效忠的对象,可以信任。
“交给大人了。”丁狗回答,又问,“路上可太平?”
“一路顺风顺水,下船前有点热阄,惹得萧将军很不痛快。”墨紫笑。
“英大将军在船上就没痛快过。”丁狗撇撇嘴。
“对了,这几日,府外有没有人盯着?”墨紫想着要问。
丁狗奇道,“你如何得知?”
“萧将军似乎以为我们有什么阴谋诡计,派人监视了。只不过,他如今自己都焦头烂额,无可用之人,这些人恐怕很快就会撤回去。大可不必理会他们。”墨紫正说着,看到了铭年。
他跑上进来,挺激动,“姑娘可回来了。”
这个小子,虽然给`她惹了不少事,但也是对她真心的人,墨紫心中不由温暖,“回来了,府里可好?”
“好,好得很。皎姑姑走了,那个秋霜也走了,总算眼里耳里全都清静。是大人亲自发威,姑娘一定要记得夸。”说不上几句,小月老的样子又跑出来了。
丁狗敲铭年的脑门,“大人和姑娘好了,你成天瞎操什么心?”
墨紫去拍丁狗的后脑勺,“谁跟谁好了,你在这儿胡说八道?秋霜走了你不高兴是不是?我给你放假,追去!”
“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丁狗斜睨着她,“哪像你,扭扭捏捏,一点儿不痛快。你俩的事,有眼睛的都瞧得出来。而且,大人是逮一个说一个看上你了,跟你求亲了,等着你点头呢,偏你自欺欺人。”
墨紫深呼吸,免得再揍他,“那也是他说的,你们看的,我还没应呢。只要我一天没嫁人,新郎官还不定是谁呢。”
突然,很静。
墨紫得意,“怎么,没话可说了吧?”
铭年给她个无可救药的眼神,目光越过她,投向后面,恭声道,“大人,您回来了。”
墨紫半张着嘴,身体僵硬,懊恼得闭闭眼,回身微笑,对着那个温润的男子,“元澄,你回来了?”
元澄望着她,表情有些深不可测,“听得你回来,我自然要回来的。”
墨紫选择性失忆,就当刚才自己什么也没说,“正好,你可以跟我说说这几日上都发生的事。”
“的确正好,去书房吧。”元澄温和笑道。
两人进书房,其他人都在外头听候,墨紫才说,“刚刚——”
“刚刚你说得没错。”元澄给她端杯凉茶来,“只要你还没嫁,新郎是谁还不一定的。”
是啊,她说得就是没错。谈恋爱可以分手,结了婚也可以——
“或者,我该让生米煮成熟饭?”
他一句话,轻悄悄打掉她自以为是的现代派思维,再度证明此男很无耻。
“元澄,你敢试,我就敢让你断—ˉ—”话未说完,让他的手捂住了。
“这种话别随便说出口,我还想你生儿育女呢。”他声音里带了笑意。
墨紫用力瞪他,却被他轻轻抱住,一时只觉温暖。
“墨紫,我赶走了我的生母,永远都不会认她,你会不会因此而厌我?”
对于姑姑和姨妈这两个称呼,写的时候没注意区分,已经改了,对不住,误导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