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笑道,“我就知道我这一刀不会白挨!”
“丫头,所有的不快就让它过去吧。当年,你爸爸跳楼应该另有人逼迫,那时的我想让你为我安心生下第一个孩子,一周前就停手,但并没有减轻他的经济压力。这两年细细想来,里面一定另有蹊跷。”
她深望着面前的男人,几次欲言又止。
最终,她缓缓开口,“君靖离,告诉我,当年我坠河的那场车祸是不是你所为?”
他的笑容顿时就冻结在脸上。
“丫头,你可以怀疑我任何事,唯独我对你的心,不可以!你刚离开的那年,我就跟失了半条命一样,当时想,如果我的命可以换你几年寿命,我也愿意。”
海棠捂住他的唇。
“阿靖,不许再说。”
“当时把你投进派出所,只是想吓吓你,如果你不出事,最迟第二天就能出来。”
他表情变得凝重,“我一直没放弃对当年那场车祸的调查,只是线索时有时无。我的结论是,要么车祸是天意,要么是幕后操纵者手腕太厉害!”
海棠也听简容烟说过类似的话。
凭直觉,她的阿靖不会骗她。
听到他亲口否认,她高悬的心总算放下。
“丫头,相信我,用不了多久,真相就会水落石出。”他给她一个会心的笑容,“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为我,为了我们的念念。”
她也回他一个笑容。
倪小秋带着小丫头吃完披萨,就被君靖离的人带回桃源里住下。
为了海棠能安心养病,倪小秋特地给学校请假,专门陪小丫头。
这一周,君靖离除了公司就是医院的VIP病房。
海棠被宫之言保护的很好,病房四周安排专人看守。
除了医生和他钦定的几个熟人可以入内,连一直苍蝇都飞不进去。
宫家的人再也没来医院打扰海棠。
听君靖离说,那个夏子阑为了要二少奶奶的名分,如今已经把宫家闹得天翻地覆。
海棠也是纳闷,这个夏子阑恰好出现在自己跟君靖离重逢,跟宫之言离婚的那个节骨眼。
不是君靖离安排的人,怎么也说不过去。
逮住一个机会,她问他夏子阑的事儿。
他一口回绝。
“想把你从宫之言手中抢过来,我有许多手段。用女人下药那种下三滥的勾当,我还真的不齿!”
海棠半信半疑。
如果不是君靖离安排的人,那个夏子阑为什么如此迫不及待要做宫家二少奶奶?
不管那个夏子阑是何居心,她的出现,真的帮了海棠不少。
君靖离每天晚上都会陪她在病房睡。
一周下来,她渐渐习惯了有他的生活。
白天,他去公司忙,她就在病房做做简单的康复动作。
一天,君靖离刚走,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就推门进来。
“把药放桌上就行。”
穿着肥肥大大病号服的海棠正在窗前做伸展运动,她头都没抬一下。
但是,她并没有听到本该离开的脚步声。
病房的门锁一落。
她猛然转身——
竟然是简容烟!
几天不见,他一脸憔悴,再无昔日的风华。
他朝她走来。
她心生恐惧,往后退。
身子一下抵在病房的墙壁上。
“你就这么怕我?”他口气尽是自嘲。
“简容烟,你想做什么?”她刚伸手去抓床头柜的手机,就被他抢了先。
“想跟君靖离通风报信?”他笑声扬起,凉薄万分。
“简容烟,不许再往前一步,否则我就喊人!”
“你不用这么怕我,我只想跟你说几句话。”他长臂一伸,把她圈在自己眼皮底下。
海棠转头,避过他热情似火的双目。
“我捅的是君靖离,不是你!如果时光能倒流到那一刻,我宁愿那把匕首插在我身上!”他字字泣血,“我的心,你当真不懂?”
“简容烟,谢谢你对我的好。可我已经有了君靖离,我们以后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海棠,我对你的爱一点也不比君靖离少......”
她再也听不下去,打断他,“不要说了,简容烟,四年前我给不了你的,现在也同样给不了你!”
“君靖离爱了你四年,我也爱了你四年,为什么我的爱在你面前就那么卑微!我哪里不如他?”他狠狠晃动她瘦弱的身子。
“四年前,君靖离执意要把你投进监狱,要救你出牢狱的是我——简容烟!”
海棠语气有些哽咽,“我能怎么做?我的心已经给了君靖离!简容烟,那一刀就当我还了你的债吧!”
“还债?”他华眸迷离,痛苦不堪。
“海棠,我捅你一刀,如今还给你就是!我就是要你欠我!”
海棠只觉得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划过眼前。
忽然,简容烟俊美颓废的五官扭曲在一起!
海棠俯身,脸随即变色——
简容烟的小腹竟然插了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