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道:“你个王八蛋的,两次三翻地欺负我老婆,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吧?”
说着,一枪柄砸在姜伟业的脑袋上。
“什么,你老婆?”姜伟业哭丧着脸,回头道:“爷,爷,放了我吧,我真不知道赵婉君是您的女人,不然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以后我就是您孙子,亲孙子,这还不行么?”
“别怕,一会就好。”我很冷静的说道。
姜伟业万念俱灰,知道这次真的是碰上硬茬了,千不该、万不该非要财迷心敲,妄想霸占赵婉君的身体和家业,终于误了自己的卿卿小命。
只听到“啪”的一声,姜伟业身子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屎尿齐流,人直接瘫倒在地上。
“妈的,居然哑火了。”我甩了甩枪管子,骂道。
姜伟业睁开眼,想哭都哭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我把手枪打开,取出一枚哑火的子弹。
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这货的精神几乎要崩溃了,但是我并不准备放过他,又对黑皮喊道:“把你的家伙借我用用。”
黑皮从怀里掏出一把仿五四枪抛过来,我接过之后,再次将姜伟业踹倒,抵着他的后脑勺开枪。
姜伟业已经傻了,连喊都喊不出来了,脸上全是泪水和鼻涕。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总在鬼门关打转。
第一枪没响是子弹哑火,这种巧合不会再有第二次。
姜伟业知道是躲不过去了,紧皱着眉头,似乎在等着自己的死亡——
“啪”的一声,枪声再次响起。姜伟业一个踉跄,身体栽倒在江滩上。
我吹吹枪口,潇洒的一挥手:“闪!”
半小时后,姜伟业终于被江风吹醒。他摸摸后脑勺,被火焰烧焦了一大块,头发都秃了,原来……原来只是用打火机在吓唬自己啊。
回过味来的姜伟业并没有暴怒,而是感到深深的恐惧。
摸摸身上,钱包不在了,一个子儿都没有,裤子里臭哄哄的。脸上的泪水和鼻涕被风干了,身上满是污泥,简直狼狈到了极点。
但是,活着的感觉真好。
…………
“叮铃铃!”
正愁眉不展的赵婉君,听到办公室的电话铃声,拿起来道:“我是赵婉君,请问您是?”
“赵,赵总。”对面的声音有些颤抖,干巴巴的笑着:“我,我是李行长。”
“李行长,很抱歉,我现在不想听你电话。”赵婉君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愤怒:“还有事吗,我要挂了。”
“不不,赵总您听我说。我看我们之间有些误会。”电话那头的李行长,额头上冒着大颗大颗的汗水:“请,请听我解释。”
赵婉君有些愕然,今天下午刚刚见这个李行长的时候,他还那样的气定神闲。怎么才过了几个小时,就有些分寸大乱了呢?
这种变化实在有些不合情理,莫非,又是给自己下了一个套?
“赵总,总之,请您务必见我一次。我此时此刻,就在贵公司的楼下。”李行长十分紧张地说。
赵婉君抱着万分的疑惑,终于答应了下来。
为了安全起见,在李行长没来之前,她还通知了王悦婷,并且简短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很快,李行长便在秘书的陪同下,气喘吁吁地进了办公室。
“李行长,请您长话短些吧。如果你再对赵总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你可以立即滚了。”王悦婷可不同赵婉君,豪不给面子地说。
“这位小姐是?”李行长有些心虚地看着气势汹汹的王悦婷。
“我姓王。”王悦婷冷冷地说道,
“王小姐可以全权代表我说话。”赵婉君厌恶地看着李行长说道。
李行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陪着笑脸道:“王小姐。是这样的。前面因为赵总对我们银行。呃,对我本人有一定程度地误会。对此,我深表歉意。”
“请明确说出来意,如果只是道歉,那么你可以走了。”王悦婷对这个长相猥琐的老男人是半点好感也没有,环抱着胸口,冷冷的瞪着他。
倒是赵婉君,却有些奇怪。这李行长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对自己如此前倨后恭?
“是,是。”李行长急忙打开公文包,掏出一叠资料递给了王悦婷:“请王小姐过目一下,为了表示我们工作上失误的歉意。决定将贵公司在我行之前贷款的一部分利息免除。并且,贵公司可以随时将还款日期往后延期。利息方面,将享受我行最优惠待遇。”
赵婉君和王悦婷一听,脸上全都露出疑惑之色。
国内银行的作风,她们也不是第一天领教了。只有他们吃人不吐骨头的时候,什么时候还会主动让利给别人了?
莫非,这其中有什么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