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娘,默娘。”
“这是哪里?”
“这是我的营帐!”
从昏睡中醒来,默娘晕晕乎乎中,说了几句话,却又沉睡了过去。
顾同曾经在一本医学杂志上看过,沈默娘方才的苏醒,不过是一种潜意识的条件放射,不是真正的苏醒过来,自己刚才的呼唤以及默娘的回答,都是在她的潜意识里进行的,这是极度的劳累和惊吓之后才会有的一种心理疾病。
替默娘盖好被子,就连她额头一丝凌乱的头发都整理的齐齐整整,看着她像小孩子一样,抱着枕头,均匀的呼吸着,顾同的内心,闪过些许的心疼。
他想起了自己和默娘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像是一个妖娆不可亲近的贵妇,只可让人仰望。
后来,当在林子中看到她和那些蒙面武士真刀真枪的拼杀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默娘还有这样英姿飒爽的一面。
自己的婚礼上,默娘含笑不语,但是只有他自己才能感受得到,她的内心其实是在煎熬。
神武军出征之时,默娘赠以宝刀,横刀刀法,当然还有从重阳宫里虔诚求来的平安符。
默娘的心意,虽然不曾流露,但是顾同又不是木头疙瘩,他要是连着都不能体会得到,那可就真的是柳师师嘴里的顾呆子了。
只是他一直都不愿意去往那方面去想,沈复在离开长安之前,有告诉过自己,默娘身世颇为不幸,具体如何,沈复没说,他也没去问,沈复的想要撮合他和默娘的心思,太过于直白。再者,脑海中一夫一妻制的思想一直在脑海中作祟,他一直在为自己能够拥有芸娘而欣喜,所以,宁可扮作不解人意的春风,将柳师师、沈默娘还有心思最重的安悦儿全部不去理会。
有时候,想的太多,反而会失去的太多。
……
“醒了?身上的伤还痛不痛?”
正在熬着一锅肉烫的顾同,转身时,看到默娘像是一只小猫咪一样,头露出被窝,身子则包的严严实实,似是怕被顾同看见一样,虽然,她贴身的衣物还都好好的穿在身上。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被他们带到这里?”默娘不去回答顾同的问话,而是反问道。
舀出一勺肉汤,轻轻地吹上一口气,待热气慢慢散去,才轻轻尝了一口,“啧”的一声,味道显然是不错。
一边给默娘盛汤,顾同一边说道:“比起他们为何把你从长安带到这里,其实我更加关心的是你的伤势,这羊杂碎汤,最是滋补,草原上也找不到其他的好的补品,你且好好尝尝,要是觉得不合口味,我在另煮一锅。”
絮絮叨叨中,顾同仿佛是又回到了前一世,妹妹生病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子照顾妹妹的,那个时候,家里没有钱,正好临街有个屠户家中宰羊,他靠着在屠夫家中帮工,夜晚回家的时候,总能得到一些羊杂碎肉回去,从那个时候,他就学会了煮,一煮就是几十年。
默娘不明白顾同为什么要对着一碗杂碎汤出神,她的肚子有些饿,就管不了那不多了,裹着被子,来到小火炉前,替自己盛了满满的一碗汤,稍稍的将热气吹散,就一口将满满的一碗汤全都喝了下去。
“烫呢!”
顾同出声提醒的时候,显然有些迟了,一口热汤下肚,默娘只觉得像是食道中有火一样在灼烧着自己。
“好烫,快给我冷水。”
默娘这个时候哪里还管得了顾同的提醒,裹着的被子也散落在了地上,跑到水缸前,就要舀出一碗凉水喝。
“不能喝冷水,肚子里面会生虫的。”
“啊?”
被顾同一吓,手中的碗没拿稳,就顺着衣襟掉了下去,水顺着贴身的亵衣流下,本来就傲人的身姿,更加显得诱人。
“别动!”
顾同突然起身来到默娘身前,右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一只锦帕,就替默娘轻轻的擦拭起了水渍。
默娘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不敢想象,顾同的手竟然和自己的肌肤只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亵衣之下的颤抖,此时就像是充了血一样,只觉得发胀。
看着耳根发红的沈默娘,顾同不由的失声一笑:“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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