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大的人了,喝口汤还这么心急,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
顾同的手终究是离开了自己的身体,默娘有些恼怒,不知为何,他竟然想让那双大手在自己的胸前多停留一会儿。
“坐下来烤烤火吧,衣服湿着,容易感冒。”顾同拉着默娘重新坐到火炉旁,这才问道:“那些西夏一品堂的武士是怎么一回事?他们缘何要将你掳到塞北之地?找我又是所为何事?”
谈到正事,默娘之前的小女儿姿态立刻就不见了,此时的她,似是又回到了大唐酒庄中那个永远都是镇定不慌的大掌柜一样,没有哭闹,也没有流露出不幸,对待顾同,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大人治下小民,被他国之贼所掳,大人身为朝廷大将军,理应发兵,将贼人绳之以法。”
“休要乱语,你若是真的想让我帮你,就赶快说出事情的真相,西夏一品堂的人为何要抓你和安悦儿?他们又为何不远千里,来到草原追杀我,来龙去脉,你最好讲清楚!”顾同隐隐有些发怒的看着沈默娘,这个蠢女人,不知道事情紧急,此时竟然还藏头藏脚,不肯说实话。
沈默娘有些怕怕的缩了缩身子,只是胸前的波涛随着身子起伏,着实让顾同看着,深咽了一口吐沫。
默娘尖见到顾同的样子,不由娇笑一声,看他又有些羞怒,当下不敢再出言调戏,只好吐着香舌说道:“四月末,西夏一品堂的武士来到长安,深夜潜进大唐酒庄,趁着护卫不防,就将我和悦儿小姐抓了起来,后来他们还想去你的府上抓人,只不过府上守卫森严,那些武士不敢贸然行动,于是乎便退出长安,来到了草原,大人,悦儿现在还在他们手上,还请大人念在往日旧情的份上,施加援手。”
“我有一事不明白,上一次是在小树林,这次又是在长安城内,你们到底和一品堂的人有何深仇大恨?再者,顾某前后思量,都觉得一品堂武士不该千里到草原追杀我,这其中又有何隐藏,你最好全部交代出来。”顾同心中能够感觉得到,不管是安悦儿还是沈默娘,这两人当初都没有对自己说实话。
终南山下的那场厮杀结束的时候,安悦儿只是用被人无端围杀的幌子来骗自己,后来尹志平查出当时的蒙面人可能是西夏武士的时候,他就更加觉得事情不对头,现在看来,其中牵扯,怕是不止一两点。
“我说了你别生气。”沈默娘知道瞒不过去,再者瞒下去定然会让顾同厌烦,她不愿意是这样的结果,于是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讲了出来。
“我送你的那把刀想必你也清楚,那不是一般的铸铁法子所造,乃是从波斯过传来的乌兹钢,悦儿的祖辈从波斯人的手里得到乌兹钢,便就一直当作传家的宝贝延传,可是后来,安国破灭,悦儿的父亲只好逃到了中原,悦儿父亲死后,乌兹钢的铸造法又传到悦儿手中,只是不知悦儿身怀重宝的消息怎么被西夏人知道了,从那个时候起,西夏武士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对我们的追杀,所幸一次次地的躲了过去。”顿了一顿,默娘继续讲道:“这一次确实是我们大意了,要不然怎么也不会让贼人的手。”
听完沈默娘的话,顾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一想,说道:“你们被掳了之后,假言乌兹钢的铸造法子交给了我,所以就把这帮子杀才引到了草原?”
默娘不敢再有隐瞒,点头称是。
“糊涂,就为了你们的一己之私,我军中将士无辜送命,这如何得偿?”
顾同的突然发怒,让默娘有些不明白,难道那些普通士兵的命比自己和悦儿还要重要吗?
“大人,若是能够救回我家小姐,死去战士的抚恤,我们一定会承担,还请大人速速营救悦儿小姐!”
看着沈默娘,顾同知道她无法理解生命的重要不在乎贵贱这样的道理,他也没打算多讲,心中虽是万般的不情愿,不过一想起小树林马车中的旖旎还有出征之时,安悦儿的含情脉脉,顾同终是决定搭救。
“一品堂武士现在何处落脚?有多少人?领头的又是何人?”
“大概有一百人左右,他们现在在据此不远的合答斤部落中,至于领头之人,我也不曾看清,只是听那些武士唤她‘公子’,但依着我来看,领头者必定是女子。”
又是女人?昨晚一个木青璇就已经让他头大,没想到身后居然还有一个女人,顾同直接无语。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四个女人聚在一起,不打麻将,跑出来打打杀杀的有何意思?
心中埋怨一声,顾同点齐兵将,就往合答斤部落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