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
房东这话说的也算是实在,你都是这么一身名牌打扮了,还有必要在意这点钱?再说了,要想找个条件好的地方,你又何必跑到这平民窟来呢,既然来都来了,又何必抬高着自己身价呢。
王小雅明显察觉到对方的不耐烦,曾与这些类群的人,打过交道的她,多少还是有些担心自己丈夫会在这种事上吃亏,所以赶忙打岔解释起来。
“房东是这样的,你不要误会啊,我们夫妻两以前是在其它地方租房遇上些麻烦,所以才找到这里来租房的,对此,我丈夫有些敏感了,请你不要太在意。”
说到麻烦,房东自然是清楚什么麻烦了,不过像他这种只做正经生意的人,当然一听王小雅这话意思,就能知道对方暗指什么了。
房东转颜拍着胸脯说道:“你们放心好了,偷拍或是上门找茬走地道这些事,绝对不会在我这里发生,只要你们按照租房合约来,每季度按时交钱就没有任何问题。”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别看这里住的都是些民工或者穷人,只要你们不去挖苦嘲笑他们,一般是不会有什么事的,有时人和人之间,还得讲讲诚意。”
房东与梁辉签了合同,夫妻二人付过房租拿到钥匙后,这回王小雅的心终于算是能安神下来了。
坐在空挡房间木板床上,王小雅依偎在丈夫怀里,歉意慢慢的问道:“你恨不恨我?”
恨?为什么自己要恨呢?
梁辉没有讲心中所想给说出来,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以前我的老领导就给我这样说过,小梁啊,你是个聪明人不假,可是有时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就不能把握自己了吧?”
王小雅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啊?”
本不该提起过往的梁父,无奈话已至此,怎能有收回的道理。他只能是点上了支烟,深深的吸了两口,这才缓缓开口道来。
“很早之前,我上司就问过我了,你为什么要来工作?”
“你怎么说的?”
“能怎么说?”梁父自嘲道:“当然是昧着良心说为了劳苦大众了。”
王小雅有些不明白,这话难道不是很冠冕堂皇吗?
看出了妻子不解的梁父,自然是又继续解释道:“这话说的确实没有错,可我上司却又是这样跟我说的,工作是为了劳苦大众,个人的生活姿态却不是为了那些冠冕堂皇的演说,于是我就把当时同我一起竞争那个位置的同事给设计了。”
说到此处,梁父满脸悔恨叹息起来,“要是当初把老领导说的那句话,给弄明白了,可能我现在也不会落到这般模样了。”
“你是说,这次落井下石的也有那个人吗?”
“他已经不可能了。”
“死了?”
“呃,这到没有,不过是早就没在哪里工作了,当年他被降职后,就被远下南省经商了,也有好些年没听人说起过他了。”
王小雅怎么可能明白丈夫话意到底暗指什么呢。
人若无心去控制个人的演技,就等同无法局限个人的私欲,这就像每一个上司会给下属说的,假如你连最基本的自控都不能做到,那最好还是不要借口高举为了劳苦大众旗帜而往上爬。
职位越高,责任越大,它并不是某些人用来为个人捞钱的工具。
两人相拥一阵安慰后,王小雅接到孩子的看护电话,说身体有些发烫希望他们夫妻两能够马上过来下。
梁父一听妻子这么说,先前更深沉的脸色,此时更为难看,要不是王小雅还在身旁的缘故,他可能情绪都快要失控了。
夫妻二人不在犹豫,立马出了出租房后就打车直奔孩子那边去。
这才刚来到看护院门口,就被这里的看护人员给严厉的批评了起来。
“我说,你们这些当父母的,到底还有没有当父母的样子,孩子既然有病,就得往医院送啊,好在我们这里发现的早,不然肯定出事。”
梁父看见对方两手叉腰,模样严肃,根本没打算听他们解释的意思,只能是满脸歉意低头道:“对不起啊,我们也是这两天家里有事情,疏于对孩子的照顾,这……”
对方见梁父说话已是低声下气,想必他们也该不是那种,想靠孩子生病讹人钱财的家长,这才脸色稍微缓和了许多。
“我说你们也是的,就不能对自己的孩子上点心吗?还好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医院来人,我们暂时把他送过去了,不过药费那些钱,你们得现在过去自己交。”
看护这么一说,王小雅自然也是明白了,同自己丈夫与人寒暄了两句,便直奔医院去了。
二人再次来到医院,真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先不说两千块医药费的事,就他们这气喘吁吁赶来的时候,愣是被主治医生当成没有责任心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