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心里也是知道的吧?你父亲看似冷淡,可是暗地里还是对你很关心的,就像你啊,你们原本就该是最亲的血缘关系。你像极了他。像极了。
如今他颓废,否定自己,因落魄而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十来岁,梁玉,如果你还是无法原谅我和他,我也希望你别再刺激他了。
如果不爱,也请别伤害。毕竟你是他的女儿,本该是他最亲近的人。
梁玉,如果你还是能够接受,不能够原谅,那么一切谩骂,嘲讽,尖锐的话语都冲着我来。我不怕你,梁玉,从我决定爱你父亲并且生了小童之后,我无所畏惧。再也无所畏惧了。
梁玉脑海里回忆着王小雅说这些话时的神情,突然觉得,自己似乎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可是,她错在哪儿了呢。
后来呢。
后来啊,王小雅说完之后就走了,没有分半点目光给梁玉。梁玉突然伸出准备挽留的手也空荡荡地横插在空气中,她假装一脸镇定,手一摆就回到身侧,只是她忘了,邹曦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自然看到了梁玉的动作。
邹曦觉得,梁玉应该心里早就原谅王小雅他们了,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不然她也不会做出挽留的动作。而她的心结,也在悄然解开。
梁玉陷入沉思,关于父亲的沉思。她在想,落魄,狼狈不堪的父亲此时是该有多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于是她心生不忍,她想要问问邹曦能不能帮助父亲,可是突然间想起父亲与王小雅那段老夫少妻的爱情,便又压下了念头。
邹曦看着梁玉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明如镜子,于是他深深看了一眼发呆的梁玉,然后走出病房。一走出门,便从兜里拿出手机吩咐手下派几个人去梁辉所在的地方暗中保护他们。
邹曦刚说完,便悄悄开了病房的门头往里面探,看到梁玉仍在发呆,于是他又悄悄关上了门,然后走出医院。
怎么说呢?似乎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可是究竟不一样在哪儿,又说不出来。
倘若王小雅跟父亲相爱,年龄是不是可以忽略不计?即使王小雅跟自己是同龄人。
爱情里不都是这样子说的吗?年龄不是距离,身高不是问题,只要有爱。可是只要有爱就够了吗?生老病死,茶米油盐,只要有爱,这些就能够像空气那样忽略不计吗?
呵呵,那还真是,寂寞如雪啊。
梁玉坐在病床上,撑着臂肘眼神迷茫地望着窗外,脑子里思绪万千。
她不懂,父亲哪一点吸引了与她同龄的王小雅,以至于即便父亲沦落到如此地步,她还是不离不弃。更让她不解的是,父亲居然也习以为常地接受王小雅的爱意,丝毫不觉得愧疚,难道父亲他不觉得自己正在糟蹋一位青春少女,正如同蚕虫吐茧般将那位青春少女的未来包裹起来,进而使她不得见天日吗?
父亲他如何来的伟大的理由将与她同龄的少女捆绑在同一境地上,又是如何做到心中无愧的呢?
以爱为名吗,这种感情,真的,让他无法接受,他昔日的好友,到底在想什么?
梁玉不懂。于是她精神差点崩溃,而她所担忧且愧疚的那个人,反而是来劝说她的。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下雨了。
梁玉眼望窗外越下越凶猛的雨,望着人行道旁承受着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蹂躏的树叶,望着树叶那般孤苦无依,飘零的姿态,瞬间觉得感触颇深,那凋零的残叶如同扑火而亡的飞蛾,绝望,飘渺。
是什么给了它勇气承受呢?还是面对命运时不得不承受?
梁玉不知道,她只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心,也如同那树叶般,孤苦无依,但理智上总是跳出这样一个念头:我不是一个人。
是的,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邹曦,有王小雅,有父亲。如果她不再钻牛角尖的话。
算了,爱是他们的事,不爱也是他们的事,旁人插什么话呢?即便她是她父亲的女儿,她也没资格去质问那对老夫少妻的爱情。
也罢,或许那层蚕虫吐的茧会让他们都蜕茧成蝶了呢。谁知道呢。
一切都是天意,是所谓爱,所谓命运。
“梁玉?梁玉?”邹曦伸出一只手在梁玉面前来回摆动,眼望梁玉还是没有反应不由得有些担心,于是手扶上梁玉的肩膀摇晃了两下,直到梁玉的眼神里的迷茫逐渐散去才稍微放下心。
“嗯?怎么了?”梁玉茫然地望着邹曦。
“你……没事吧?我刚喊了你那么久你怎么都没反应?”邹曦目光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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