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的,但是又有谁交过一个小婴儿是腹黑冷酷的呢?
没有,一个人之所以变得冷酷,是因为他受过太多的冷酷对待,久而久之,他才会不自不觉的变成一个冷酷的人,因为每个人给他的言传身教都是,对人就要冷酷,否则受伤的只会自己。
既然世界从来就没有给过他们笑脸,他们又何必要去给这个世界笑脸呢?
这或许是大多数不懂得笑为何物的人心中的最真实想法吧,就好像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播出去的是粒米,难道你还希冀着可以收获土豆?
别闹了,世界从来就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会别人友善,别人才会对你友善。
南城继续说道:“你想别人对于敞开心扉,对于无条件的信任,那前提是你也得这样对待别人啊!就好像如果你看到了一个刺猬,你觉得他很可爱,忍耐不住要去抱他,可是刺猬却狠狠的刺伤了你,那你还会觉得他可爱吗?还会愿意去抱他吗?你不愿意的,是不是,因为你不是傻子,这种吃了不讨好的事情,一次就够了!”
兰欢妤愣愣的听着南城的话,感觉被人当头棒喝了,是啊,自己从来都是一只刺猬,只要南寰宇敢靠近,她就会狠狠的刺伤他。
可是她也只是想要保护好自己而已,因为兰欢妤无法确定,南寰宇到底是只猫还是只老虎,所以,她才会轻易不敢松开自己的刺。
“我……”
兰欢妤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南城却好像很明白她的顾虑似的,不待她说出口,直接就说道:“我明白,你这是既喜欢玫瑰花,但是又怕它有刺,但是欢妤,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不去试试看,你又怎知道那朵玫瑰花上到底有没有刺啊?
或许它根本就没有刺呢?这谁也说不准的,世事也就是因为它的变幻莫测而变得更加有趣,不是吗?如果凡事都那么小心翼翼,难道你敢保证,你下一次遇到的玫瑰花一定就没有刺吗?或者说,你下次还没遇到玫瑰花吗?”
“又是玫瑰花又是刺的,你们在说什么?”
南城当时还在给兰欢妤做思想工作,南寰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了,手上还拿着个药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莫名其妙的望着南城跟兰欢妤,好像很好奇他们两个刚才在干什么似的。
南城见自己老大来了,知道他们两个一会一定还有很多话要说,于是就很识趣的站起来,说道:“老大,你来了,正好,我还有些事情,你帮我看着兰欢妤,小心她血崩!”
南城自然是往夸张了说,要老大心疼一番也好,这样更有助于他们两个和好如初。
南寰宇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示意他去吧,南城会心一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立马走人,临走时还把门给带上了,在门口挂上一个牌子:“暂不开放”
搞得他的办公室好像是游乐场一样。
兰欢妤看到南寰宇,眼睛不禁有些红,撇过头去,不看他,南寰宇刚才不是说不在管自己了吗?那他现在还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是来看自己笑话的,这么想着,突然又想起南城的话,这才猛然惊醒,自己的言行举止,其实都好像是一个刺猬,不管南寰宇要做什么,自己总是会竖起身上的刺,就等着狠狠的扎伤他。
说什么带刺的玫瑰,用来形容自己好像还比较的合适。
兰欢妤意识到了自己不好的状态,这状态太消极了,于人于己都是一种伤害,所以她刻意收敛自己,现在既然南寰宇已经来了,那就先听听他到底想干什么再说,不能在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一副要开战的模样,既吓唬别人,又伤害了自己。
南寰宇见兰欢妤一直低着头,闷不做声,知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也没有多说什么,放下药箱,取出纱布跟消毒药水,轻轻的帮她清洗着伤口,一句话也不说。
兰欢妤本来想要拒绝的,但是又怕自己会突然发疯,再次跟南寰宇吵起来,干脆就这么坐着,一言不发,由着他在自己额头上戳来戳去。
“好了!”南寰宇帮她包好纱布,淡淡的说了句,收起药箱就准备走。
兰欢妤突然就急了,没想到南寰宇真的会一句话也不跟自己说,顿时慌乱不已,想叫他,但是又叫不出口,想伸手去拉他,可是手伸到一半又怯怯的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