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秦大人送来的消息,朔州情况好转。”
暗卫的声音拉回了穆君毅的思绪,他微微颔首,“任寒遇袭一事有无进展?”
暗卫拱手道:“已经调了碧影门十位天杀前去追查,暂时还没有进展。”
“查柳家。”夜幕中穆君毅的身影拉得纤长,随后极快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二日薛亦晚刚起身就听如意一惊一乍地说起了武安侯府昨夜的一场大火。
“起火?”昨日才刚出事,晚上就起了大火?
如意啧啧称奇,“可不是么,听闻昨夜那场大火烧遍了大半个武安侯府,而且……刚刚被休的侯夫人吓得失心疯,都说是亏心事做多了,来了报应。”
薛亦晚想到孟氏,她前世更加肆无忌惮,残害子嗣利用私权替孟家谋利,一桩桩一件件,看来还真是报应不爽。
“那孟氏被送回南阳了?”薛亦晚抬眸问道。
如意摇了摇头,“孟家连夜送来书信来,说是不认这个女儿了,孟氏现在被休又回不去母族,武安侯能给她一口饭吃就仁至义尽了吧,毕竟她无儿无女还残害子嗣。”
薛亦晚轻叹了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也算是得了报应。”
“那是,听成志少爷说她昨天还想打小姐,我看她早就失心疯了!”如意扁着嘴愤愤不平。
薛亦晚轻笑道:“同她计较什么,成志今早有没有来过?”
如意笑了笑,“成志少爷一大早就来过了,说是要去学剑。”
薛亦晚点点头,“也好,一会儿我要出府一趟。”
“小姐要去哪里?”如意选了支碧玉棱花长簪绾起了薛亦晚的长发。
薛亦晚拿出了妆匣盒子中的那张契纸,“妙春堂。”
妙春堂今日紧闭着大门,外头的告示引来不少的目光,本就因为昨日的事情众人还等着看热闹呢,没想到今天妙春堂直接关门歇业了!
薛府的马车停下,薛亦晚由如意扶着下了车,一下车就看到了妙春堂门口议论纷纷的人群。
“小姐,妙春堂关门了?”如意也是一愣。
薛亦晚摇了摇头,随后对那车夫道:“去叫门,就道是薛家来了人。”
那车夫看着一大帮看热闹的人群心里忐忑地上前叫了门,没想到很快就出来一个目光不住打量的伙计。
那伙计一看薛亦晚就立刻开了门,回头跟其他伙计喊道:“是新东家来了!”
一时之间目光都集中到了薛亦晚身上,如意也一惊,“小姐,这怎么回事?”
薛亦晚拿出了店契,“我已经买下了妙春堂。”
说着薛亦晚回身面对着人群道:“诸位街坊不必担忧,我也知道城南唯有一家妙春堂,今后妙春堂依旧开门行医。”
“薛二小姐,妙春堂是并入了薛家医馆?”一个老者皱紧了眉开口问道。
若是并入薛家,这诊金就将翻倍了,这是所有百姓最不希望的事情。
薛亦晚正色道:“诸位不必担心,妙春堂的诊金不会变化,一切照旧。”
人群都是一阵哗然,薛二小姐这举动是什么意思?
“既然我们薛家的庶女买下了妙春堂,这妙春堂自然就是我们薛家的医馆了,又怎么能一切照旧?诊金自然是要翻三倍的。”
这声音一出人群纷纷向后看去。
来人正是薛安邦,他一脸不悦和鄙夷地盯着薛亦晚,正是这个女人搅得薛家一团乱,今天给她个下马威让她知道自己还没有凌驾薛家之上!
薛亦晚倒是没料到薛安邦这么快就找上自己。
“哟,来的这是薛家大少爷!”
“这可是薛家嫡长子,薛亦晚还不是个庶女?”
“这下妙春堂恐怕是保全不了了!”
……
薛亦晚脸色也微沉下来,她分毫不让地抬眸道:“这医馆同薛家没有丝毫关系。”
因着柳如烟的话,薛安邦是越发不待见挡路的薛亦晚了,他冷哼道:“你一个庶女而已,月钱才不过二钱银子,你凭自己哪来的银子买下医馆?莫非是偷了我们薛家的银子?”
又是一阵哗然。
薛亦晚本以为薛安邦是不敢这么早和自己撕破脸的,谁知道他已经不管不顾了,难道薛家已经下定主意要舍了自己了?
薛安邦看她一时不说话更是得意起来,“我奉劝你还是对嫡长兄行个跪拜大礼赔礼道歉,不然……”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清冷中透着肃杀的冷意,“不然如何?”
薛安邦噎得脸色都变了,“什么人敢问小爷!”他一回头脸色都僵了。
轮椅上坐着的男人只是风轻云淡地坐在那里就像是搅起了万千风华,一身黑衣宽袖锦服加身,俊美的面目又透着说不出的凛冽和肃杀,让人几乎看不见他因病态而略显得单薄苍白的脸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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