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志是……”薛亦晚求证般望着白及。
白及再次看了一遍这匕首,“如果没有错,那小子是我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儿所生。”
薛亦晚惊愕地抬起了眸,那个所谓的身份低贱的丫鬟是堂堂云圣宗宗主的女儿?!
白及见薛亦晚的脸色不太对,立刻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去薛家查探的时候并没有听说过这小子的娘,丫头,你告诉师父!”
薛亦晚轻叹了一声,“先和我去见一见成志吧。”
当白及看到床上躺着的薛成志时,立刻就怒气溢满了眼眸,他是什么人?他纵横江湖的时候就是皇室也要让他几分薄面,结果自己的外孙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谁做的?!”白及一掌拍在了桌上。
薛亦晚替成志擦了擦额头的汗,拿出了袖中方才的解药,“薛家是想拿成志威胁我,这药却不像是南陵所有,现在解药也有了,但我不敢轻易用。”
白及忍住怒火探了探成志的脉象,他再看了看那瓶解药,脸色依然很差。
“这小子出生的时候必定是受了苦,胎里就带了一股寒气,能撑到现在……薛丫头,实在是难为你了。”
白及将那解药喂成志服下,继续说道:“虽然解药是没有错,但他这毒造成的亏损太大,解药是清不干净的。”
薛亦晚猛地上前拉住了成志的手,“这怎么会?!成志还这么小,他……”
薛亦晚抬起眸,坚毅地望着白及,“师父,一定有法子的是么?不管是什么代价,我这里没有问题。”
白及拍了拍薛亦晚的肩,“薛丫头,没想到我还欠了你这么一个人情,但这小子,我会带他回云圣宗,这毒……其实还是老夫当年在西岳卖出去的,要恢复还得靠云圣宗的圣泉。”
薛亦晚听明白了白及的话,才算是放下了心,白及是可以治好成志的!
“我知道成志是师父的亲人,但对于亦晚来说,成志是多年的弟弟,亦晚还是要道一声谢。”
白及看着她行礼,亲手将她扶起,“过阵子你来云圣宗,保证这臭小子生龙活虎。”
薛亦晚点头。
白及迟疑了一瞬,眸中的光芒又暗下去,“他生母……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薛亦晚低叹了一声,低头道:“成志的生母早逝。”
白及咬牙切齿地说道:“现在是来不及,薛丫头,等你收拾了薛家,这薛正平和薛夫人必须给老夫留着!这笔账老夫要和薛家算到底!”
因为赶时间,白及并没有再做耽搁,直接找了马车要带走成志。
初七看着一脸不舍和不放心的薛亦晚,心里暗暗下了决定,“姐姐,我替你去照顾成志。”
薛亦晚错愕地望着初七,随后欣慰一笑,“初七,姐姐谢谢你。”
把成志交给白及和初七,那她是真的可以放心了,况且初七是她想要留给成志的最好帮手,他们之间的关系纯粹真挚,日后也更加能够并肩而行。
白及听说了初七的决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初七,他对初七倒也满意。
况且他也要为自己唯一的外孙做打算,心里更是很快就有了培养初七的计划。
天色也不早了,时间容不得耽搁,就这样,薛亦晚亲自将他们送到了城门口。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薛亦晚仿佛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可又觉得对成志未来的担忧时不时地浮现。
他找到了亲人,这无疑是个好事,白及的身份地位都能给他极大的助力,甚至比自己这个姐姐能给的更多。
可她又不希望成志因为这件事失去了原先的斗志,少年正如等待书写的白纸。
想着她轻松一笑,自己又不是再也见不到成志了,以后她也是要去一趟云圣宗的,再然,她相信成志。
回到妙春堂,被吓晕的薛安兰也爬起来了,她感觉到了脸上的灼伤感消失,心里的石头才算放下,她恨恨地望了眼薛亦晚,转身就出了妙春堂。
薛亦晚目光幽深地望着薛安兰的背影,狠厉地眸光彰显着她心中的怒意,这薛家是该收拾收拾了。
“如意,去递拜帖,明日我要去薛家一趟。”薛亦晚还没有拿到钥匙,而薛正平也在想着如何拖延,再加上成志这件事,倒是拖下了。
如意点点头,“小姐,薛家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下小姐和成志少爷有靠山了,我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
薛亦晚被她说得摇头一笑,“你这丫头,成志和云圣宗有渊源,但他要是因此松懈,你觉得他和薛安邦有何区别?”
如意蹙了蹙眉,“说得好像也是啊,那小姐现在是安和县主,这总是高了薛家一头!”
薛亦晚望着一副与有荣焉模样的如意,冷冽一笑道:“要想收拾薛家,有没有县主这个名号并不重要,况且,我还要薛家吐出些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