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朕不可能宠幸她。倒是你,比她聪明多了,朕给你这个机会,让你在那老太婆面前好好表现。”他忽然将脸靠近她,鼻息的热气喷在冯润的脸上。
冯润心中有气,转头倔强地迎上拓跋宏的目光:“臣妾不懂陛下的意思。”
她的态度令他微微一怔,但随即释然。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懂?如果你敢在那老太婆面前乱说话,朕一定会折磨你们姐妹,让你们生不如死。”他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感情,将一颗还抱有希望的心给生生地浇灭。
“陛下为什么就认定我不会在太皇太后面前说些什么?”
拓跋宏没有回答她的话,看着她意味深长地一笑,转身离开,没有一丝顾虑。
…………
拓跋宏一离开,从小跟在冯润身边的侍女碧华忙走进寝殿。
她着一身藕粉色鲜卑宫装来道床前,紧张道:“贵人,陛下怎么走了?”
冯润叹了口气,失落地扯了扯嘴角笑道:“走了也好。”
“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太皇太后那边怎么交代?”
“陛下都已经走了,他是心存戒备的。本宫与二妹一同进宫,按理说不分上下,大婚当夜,他特意安排本宫侍寝,态度再明确不过。一来是挑拨,二来是试探,三来是警告。”
闻言,碧华紧张万分:“陛下和太皇太后都防着您,这……这可怎么办?”
“阿宏不是有意的,他有他的打算,但本宫不接受。他已是步履薄冰,如今本宫既已入宫,岂能坐视不理?”
碧华慌了,低声说:“贵人切不可与太皇太后公然作对……”
冯润点点头,“暗箭难防,一步错,步步错。事事难料,我们做好心理准备,见招拆招就是。”
“贵人说的是。”
冯润强忍着心下的酸楚,生生地把眼底的泪水逼了回去,故作淡定道:“备水吧,本宫要洗澡,天亮了还要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诺,奴婢这就去备水。”碧华微微一叹,出了寝宫。
…………
沐浴后,碧华拿来一件藕荷色的鲜卑族袍子,冯润见了摇摇头,“本宫要穿汉装。”
碧华皱眉提醒,“贵人,这里是大魏皇宫,着汉装似乎不太好……陛下清早刚从这儿走,您就着汉装,不是明着和陛下作对吗?”
“太皇太后是北燕皇族后裔,北燕冯家如今是大魏势力最大的外戚,本宫怎么着也得表个态。若不能得到庇护,日后这宫路漫漫,又如何能站稳脚……”
见冯润坚持,碧华只好拿来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