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冯润,拓跋勰的目光均是一亮,叩首道:“太皇太后圣明!”
“呵呵呵。”太皇太后笑出了声来,免了免了,都起来吧。
“谢太皇太后!”三人齐声谢恩,随后一齐起身。
见三人起身,太皇太后迅速表现出几分乏意,用椅柄撑着手臂,伸出手揉着眉心:“陛下和六王爷都回去准备准备吧,灾情和百姓要紧,理应即刻准备尽快出发。”
“诺。”拓跋宏和六王爷应下来,同时犹豫地看向冯润,没有要走的意思。
太皇太后抬眼,淡淡地看了他们兄弟二人一眼,勾起唇角笑了,又道:“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本后的心七上八下、一蹦一跳的,这情绪也跟着火上来火下去的,现在都这么晚了,身子还真有点受不了。润儿留下来陪本后说会儿话,给本后揉揉太阳穴捏捏肩,然后再回去准备准备同陛下随行。”
见二人依然没有动,她半开玩笑道:“怎么?陛下难不成当本后是老虎,会把你的心头肉给吃了不成?”
拓跋宏埋头:“孙儿不是这个意思……”
冯润淡然笑着点头,缓步走向太皇太后,来到太皇太后的身侧,伸手按在她的太阳穴上缓缓揉了起来,一边揉,一边轻声说:“臣妾知道陛下舍不得臣妾,只是咱们马上就要出宫了,有的是时间相处在一起,就不要在乎这一时了。就让臣妾在这儿陪一陪太皇太后姑母吧。陛下和六王爷就先回去准备吧,明日咱们出发时再见。”
拓跋宏点点头,对太皇太后道:“孙儿告退。”
拓跋勰也跟着道:“臣告退。”
冯润将揉着太阳穴的双手放在太皇太后的肩上捏了起来。
两人结伴离开,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太皇太后意味深长的声音再度响起:“润儿,看来本后需要重新审视你了。”
冯润的心下一紧,手顿了顿,随后手上的力度减轻了些,就连速度也放慢了些。
如此细微的细节被太皇太后察觉了去,她若无其事地闭着眼睛享受着,悠悠地问:“你很紧张?”
见被看去了心思,冯润瞬间怔了一下,忙道:“哪里,润儿有什么好紧张的。只是……”
“只是什么?”
“姑母说要重新审视润儿,润儿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太皇太后睁开了眼睛,眸底一片冰寒,只是这片冰寒,由于站位角度,冯润看不到:“你竟然还会不知道说什么好?刚刚陛下在这儿的时候,你张口闭口不是说得挺欢,一言一语都说得头头是道,说得本后竟无法反驳。如此成熟沉稳,本后有些失神,你竟一点都不像十几岁的姑娘。”
“姑母真会说笑,润儿不过是就事论事,想替您分忧罢了。”冯润笑了起来,语气里满是俏皮,她在极力用自己的俏皮来掩饰心中的慌乱。
太皇太后冷笑,“你要是真替本后分忧,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闻言,冯润忙故作慌乱地停住手,踱步到太皇太后的面前跪下,深深地埋着头,让面前高高在上之人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姑母真是误会润儿了,润儿怎么会不为您考虑。陛下是九五之尊,早晚有亲政的一天,陛下脾气又那么倔强,您今晚若真的和陛下闹了起来,若陛下压过了您,外面人会说陛下目无尊老,还会失了您的威严。若是陛下被您阻止了,外面人会说陛下太懦弱无用,还会您说独揽大权,不论您和陛下谁赢了,传出去都不会是好听的……所以,润儿真的是为太皇太后姑母您考虑啊……”
太皇太后走到冯润面前,伸手轻轻地托起冯润的下巴,皮笑肉不笑地冷冷道:“本后生在皇宫,又在这大魏的后宫呆了小半辈子,什么都看过,什么都听过,你说的这些本后又何尝不懂,也难得你有心了。本后早就看出来了,你天生就是块儿适合生活在后宫的料。”
冯润不禁睁大了眼睛,脸色瞬间煞白。她和太皇太后对视着,张了张嘴,欲要解释:“姑母……”
见她的瞳孔变大,脸也变了色,太皇太后满意地冷嗤一声松手打断了她的话:“行了,无需多此一举地解释,本后的心清得跟明镜似得,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你要是有媛儿一半听话,本后也能多喜欢你几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更何况这说者有意,听者已是心惊。冯润的额头微微冒出细密的汗珠,却是不敢再说话了。怕再多说一句,都会是错。既然已经被看透,与其说话被当是狡辩,不如沉默是金。
她抬头看着太皇太后,暗暗心惊,并深吸了一口气。
只见太皇太后抬起手,虚掩着嘴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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