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细雨继续纷飞。
安雅在几个哥哥餐馆帮忙直至打洋,才缓缓地沿着乡村小路回家,独自撑着伞,走过片片藏在黑暗的田野间,听着那潺潺细雨,敲击枝叶释放出愉快的声音,她整个世界仿佛空了般,茫然地看向前面的路,想起刚才与韩文淏扬言要离婚后,这个男人话也不多说,只是那样沉默地离开了,细雨朦胧他僵硬的背影,她的心压抑得难受,相处了一些日子,明白这个男人事事掌握得精准,他沉默并不代表接受,如此人物,装有如何想法与决断,无人能知晓。
累,真的好累。
安雅再重重地叹了口气,继续迈步往前走时,终于看到自己的家,在黑暗中亮起温馨的光芒,她却依然空洞洞,莫名地想起丈夫被细雨朦胧的背影,尽管婚姻只是经历了一小段日子,意义上却还是不同了,自己真正的家,已是雄伟得如同那个男人的高墙内,而眼前的家,竟飘浮得有些不属于自己,她双眸紧溢泪光,继续轻迈着虚软的步伐,往家内走……
三个哥哥因为担心妹妹,也沉默地跟着,看着那个温柔的身影,茫茫然地前走时,二哥安雄直接紧张地说:“妹妹要和妹夫离婚这件事,要不要和爸妈说啊?“
安勇紧凝着神色,以大哥的姿态直接说:“当然不能说!因为我们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一些小脾气,爸妈年轻的时候,不也吵过架吗?如果我们当一件事地对爸妈说,这就很严重了!给他们一点时间,让夫妻之间的事,夫妻自己解决吧……“
“可是妹妹能解决吗?”安雄疑惑地说。
“怎么就不能解决!?”安明因年纪小,平时很少插话,却还是维护妹妹说:“什么事总有个解决的办法!我们妹妹是什么人?她是那种不管受了委屈,都会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面咽的人,是一辈子只挖一口井的人,要她说出离婚的话,肯定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委屈了!”
俩个哥哥沉默,也认同弟弟的话。
“我看着那个妹夫也实在不妥!”安雄这时也随棍上,直接心疼妹妹地说:“他是那种冷硬硬的人,话也不多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们妹妹那么笨,平时一些话,要说得很明白,她才清楚。当时他俩结婚的时候,我就有点担心他们合不来!你看吧!?这才结婚几天啊,就闹着要离婚!”
安勇瞅了弟弟一眼,便也只是沉默地往前走。
“哎!?”安雄再看向大哥的背影,再问:“是真的不告诉爸妈啊!我们兄弟最听你的话,如果你觉得不要说,我们俩兄弟也打碎牙齿咽进心里!”
“嗯!”安勇几乎没有犹豫地应声了!
安家小院子!
安雅撑着伞,才刚刚迈步走进家门,便看到父母已在厨房内忙忙碌碌,而从煤矿捡回来的整袋碎煤,摆放在枣树下,被点点滴滴的雨水,敲出闷闷的声响,她瞄了一眼那袋碎煤,想起傍晚与丈夫发生的一切,父母就在不远,她的心情就稍显沉重,却还是微收敛神色,迈步走进院子,轻轻地说:“爸,妈,我回来了……”
“今天怎么那么晚!?都十点了,是不是在集团很忙?”安振德扬笑地走出厨房,看向女儿微笑地问。
“嗯……”安雅轻应一声,才微微点点头,思想苍白疲累得说不出话来,直接沉默地走进房间,看到女儿穿着粉蓝的小裙子,正坐在小桌子上,认认真真地做作业,她微显疲累地叹了口气,才悄然无声地坐在女儿的身边,倾身看着女儿台灯下的作业本,不是幼儿园的作业,而不知是从那里来的数学题材,各种演算方式密密麻麻的,看得自己眼花缭乱,她只得无奈地说:“你就不能做些和你自己年纪相符的事吗?老是做这么难的数学题,有什么意思?一点童真都没有。”
琳琳正认真地演算着数学题目,听着妈妈这话,她倾刻亮大眼睛,直接那么童真童趣,清清脆脆地说:“我的世界,你怎么能懂?”
真是父女俩,基因强大成这样。
安雅微收敛神色,凝望着女儿那炯炯有神的双眼,真的是越来越像她的父亲,就连握笔的姿态与动作都几乎如出一撤,那带着强大智慧的气场,确实莫名抗拒着不属于他们智慧的所有人,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继续缩在那小小的角落,脸贴在冰冷的墙面,想起刚才打电话给宣传部的同事,听闻心晴与刘明伟已经被警局扣留起来,要到问讯结束才释放,她的双眸紧眨着泪光,心脏再压抑收紧……
琳琳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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