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您这是”安典彩不解。“别担心,我已命栗武领着弟兄们先动手了,咱们是地里鬼,吃不了亏。”邵进禄蜡黄的脸颊上挂着淡淡笑意。
“官库没了,还有便民仓、预备仓这些粮储,百姓们没了家财存粮,要想活命,只能追随圣教大业,这便叫‘不破不立’”石牢之上的另一间石室。
丁寿歪着脑袋端详来人“和尚,您哪位?”眼前僧人约三十岁年纪,一身灰布衲衣,一张国字脸棱角分明,显得神情坚毅,闻言合十道:“此地不宜久留,闲话稍后再叙。”
“别介,丁某最近当上得有点多,话还是说明白好。”丁寿难得谨慎,他可是领教了白莲教在此设置的重重机关,这和尚又出现得实在突兀,不得不防。
“贫僧少林慧仁,恰逢其会。”僧人无奈答道。“慧字辈的?这般年轻!”丁寿讶异,少林方丈慧远据说已年过七旬,竟还会有如此年纪的同辈师弟。
司马潇同样疑惑,天幽帮平日多探江湖消息,对少林寺各院首座了如指掌,这位慧仁和尚名不见经传,她也第一次听闻。二人心存疑虑,尽管慧仁和尚再次催促,也未尝稍动。
石门陡然推开,一人探出身来“大师,人还未救出么?”一见来人,丁寿惊呼出声“萧兄,怎么回事?!”虎口脱身的数十各色人等急速奔走,杂乱的脚步声在幽暗狭长的甬道中不断回响。
“萧兄,你识得这和尚?”丁寿瞥了一眼在头前领路的慧仁,低声询问身边萧别情。“曾有一面之缘,慧仁师父是虚云禅师的关门弟子,平日足不出少林,未想今日竟能仰仗他襄助脱身。”萧离唏嘘感慨,此番家传宝刀都被人夺去,快意堂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多少年足不出户,一出门便从河南嵩山跑到陕西这遍地黄土的烂柯山来,还正好碰到二爷被擒,这其中要是没有猫腻就见鬼了,丁寿心中不屑。
“对了萧兄,你究竟如何被擒的?”丁寿心中不解,萧别情为人沉稳,江湖阅历也算丰富,便是因己之故放松警惕,也不该全军覆没得这般容易。
“一言难尽,那茶楼掌柜的确狡猾,隐藏了武功底子,我竟未看出马脚,只是他对我等实在过于殷勤,萧某心存谨慎,并未急于饮用他送来茶水,待见旁人晕倒,我也佯装中计,本想将计就计,见机行事,怎料”
不知是羞是怒,萧别情苍白的面颊浮起一层晕红“怎料我以为已蒙混过众人耳目,却在被人安置到马车之际,突然被人点了穴道,那人功力深厚得很,一指便破了我的护体真气。”
“何人做的?”丁寿追问,以他所见萧离武功,二人应不相上下,对方竟能一指成擒,绝不可小觑。
“不知。”萧离摇头,努力回忆一番,又道:“那人隐在车厢角落,未看清他的容貌,只是我似乎瞥见了一角僧袍。”“僧袍?!”丁寿不觉向前方领队的慧仁望去。不知是否听见了二人交谈,慧仁突然止步。
“大师,可是有何变故?”萧离见慧仁面色不豫,上前问道。“萧公子,你曾允诺贫僧脱困后绝不杀生报复,可还记得?”慧仁道。
“不错,萧某言出必行,大师请放心。”萧离点头,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快意堂除恶务尽,今日之后,也定要寻回公道。”
“阿弥陀佛,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贫僧也未想护得恶人一生,只盼他们及早回头是岸,可是”慧仁向前方一指“施主何必连悔悟的机会都不给他们留下?”
向和尚所指方向看去,五六名白衣汉子东倒西歪躺了一地,一个个口鼻流血,气绝身亡,显是被人用重手法震断了心脉。
“大师怀疑是我做的?”“总不会是白莲教自己所为吧,贫僧寻找机关搭救二位施主时,萧公子与部属尽可为所欲为。”
“既如此,萧某无话可说,在下性命为大师所救,大师尽可拿去为歹人偿命。”萧离性情淡泊,却外柔内刚,懒得为自己开脱。
“歹人如何?上天有好生之德,便是作恶多端,也该有放下屠刀重新做人的机会,施主岂能凭一己好恶,滥杀无辜!”慧仁神情激愤,似是动了真怒。
“大师先不要妄动嗔念,我等行到此地全靠大师带领,此间机关重重,步步杀机,萧兄等人若是误打误撞,怕是早已触动机关埋伏,怎会毫无动静!”丁寿上前劝解。
“机关埋伏?”慧仁默默思忖片刻,忽地深施一礼“想来是贫僧错怪施主,请萧公子责罚。”
萧离二人相视苦笑,这和尚迂得可以,请罪你也不挑挑时候。搀起和尚,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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