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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不一样的赑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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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谬赞!”宋婉宁淡然笑笑,并不反驳。下一瞬,话锋突转:“如此明显的裂痕?夫人?这只玉貔貅背上原来之物,可是赑屃?”

    “没错,确实是赑屃!”像是怕宋婉宁和慕鸿宇误会,钱夫人解释道:“当今圣上乃明君,念在我们钱家有功于社稷,特许府门口除貔貅外可加设另一种镇宅祥兽,以显尊贵。我家老爷虽不喜招摇,却也不能拂了皇上的美意,故寻了地理先生来瞧风水。那地理先生听闻老爷是名孝子,便建议福上加福,在其中一只玉貔貅背上雕刻赑屃,只道赑屃形状似龟,好负重,且任劳任怨,经常触摸它能给家人带来福气,寓意福寿绵绵。”

    “好负重、任劳任怨、福寿绵绵?好负重、任劳任怨、福寿绵绵?”念叨两遍,宋婉宁再问:“那赑屃是不是与寻常赑屃不同,乃是龟背上负龟,有好几只?”

    “啊!”钱夫人立时呆若木鸡。

    良久,她才捂了嘴道:“神了神了,宋仵作您居然连这都猜得到。您莫非是天上的神仙?”

    不曾想,她这话说出口,宋婉宁和慕鸿宇的脸色却一个比一个难看。

    慕鸿宇与宋婉宁相视一眼,断喝道:“钱夫人?事到如今你还要与我们东拉西扯虚与委蛇吗?就算你不担心钱老板死无葬身之地,难道也不怕府中老人和孩子出意外吗?”

    此言一出,钱夫人“扑通”一声,又跪了……

    “大人,我真的是不知道,前几天我家小厮发现门口的玉貔貅身上的赑屃头颅都被人砍了,一颗在貔貅嘴里,剩下的都不见了。”

    正如宋仵作所说,那赑屃与寻常不同,乃是龟背上负龟,共大中小三只。分别隐喻老夫人、老爷,和……和犬子,乃是希望我们钱家三代福寿绵绵的。因这种造型是地理先生力荐,又经过皇上首肯,寓意极好,当年老爷便欣然打造,摆放在了府门口。

    这两三年来,玉貔貅从未出过差错。而自打有了这两座镇宅祥兽,我们钱家的生意愈发兴隆,事事顺遂,真正应了地理先生福寿绵绵的预言。如今,三只赑屃的头颅皆被人斩断,且最下面隐喻老夫人和最上面隐喻犬子的两只赑屃头颅失踪不见,老爷岂能不怕?”

    像是担心慕鸿宇和宋婉宁误解,她又道:“慕大人和宋仵作当知道,这京城做生意不易,即便钱家是皇商,也会因树大招风,引来同行们的排挤打压。所以……所以五天前发现玉貔貅异常,老爷只说是同行妒忌故意破坏,叫人偷偷将两座玉貔貅运回府,我也没在意。”

    “福寿绵绵?倘若这两座镇宅神兽那么神,你们钱家也不至于家财万贯,却只得一名小少爷。”慕鸿宇讥讽道:“如此人丁凋零,可不是平素缺德事儿做太多,险些断子绝孙吗?”

    “……”钱夫人被堵得哑口无言。

    宋婉宁瞧她实在可怜,念其只是内宅妇人,生意上的事情做不了主,轻轻扯了扯慕鸿宇的衣袖,问:“夫人可否告诉我们,一大一小两只赑屃的头颅丢失,钱老板做了甚?”

    “老爷……”钱夫人战战兢兢道:“老爷说那寓意太明显了,怕……怕老夫人和幼子被人暗害,连夜将他们送去了云城。”

    “云城?”宋婉宁心念一动。

    当初张姚一案了结后,宋婉宁和慕鸿宇担心有人加害刘安,连夜命人将刘安父子送去千里之外的云城。只是刘安心思缜密,不愿牵连他人,在郴州城外便与护送的衙役分别,至今父子二人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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